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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畫和印刷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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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畫和印刷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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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畫和印刷品

 

在歐洲六年,約略逛過幾間大小博物館。柏林的博物館群古樸雄渾,倫敦的大英博物館典雅厚實,巴黎的羅浮宮則是精彩醉人。然而走馬看花,最有印象的反倒不是逛過多次的羅浮宮,而是只走過一次的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館。看著文生梵高從年少所畫的灰暗人物,到他受精神疾病所苦、用色強烈的獨特風景。

而對梵高最有記憶,或許是後在紐約大都會博物館又再見大師作品。尤其藉由數位模擬,將幾幅《鳶尾花和玫瑰》褪色的色彩補足,重現名畫的原初風采。

只是不論大小博物館,館內的商店總會放滿玲瑯滿目的各式各樣相關產品,從仿真名畫到尺寸迷你的印刷畫,期望能滿足觀光客將藝術品帶回家的胃口。看著無數包裝精美的名畫印刷品,靜靜地躺在架上,貼著有價格的標籤,卻令我感到一絲惆悵:這與名畫一模一樣的印刷,為何價值天差地遠?

是否物以稀為貴?若是,假設宇宙中只剩下一幅名畫的印刷品,此印刷是否真與名畫具有同等價值?畫家一筆一畫雕琢出的色彩,和機器刷刷而過產出的印刷品,到底差在哪裡?紙質嗎?顏料嗎?若是科技進步到可對名畫作精密掃描,隨後用完全相同的顏料,印在相同的紙上,製造出和名畫全然相同的真畫,那又如何?

從結果來看,和名畫「一模一樣」的印刷品就是真品。但從過程來看,印刷品永遠不會是名畫;畫家隨著空間、隨著成長,心靈時而雀躍、時而哀傷,在時間中慢慢銘刻在畫布上的顏色,其實就是他的靈魂。而一蹴可幾、照單全收的印刷品,就算一模一樣,也是他者靈魂,自己全然是空。

其實真神是最偉大的畫家,祂用祂的靈在祂的僕人身上作畫。每一幅畫都是當下時空中的最好作品,並且沒有任何一幅畫相同。亞伯拉罕和摩西不同,以利亞和耶利米不同;他們沒有拿著一幅最完美的範本,像機器一樣刷刷地要當那幅最完美畫作的複製品。

真神要在你身上畫出你自己靈魂的顏色;這不是照你心所慾,而是照你自願順服聖靈帶領,在你所處的環境之中,活出你自己亞伯拉罕的故事、摩西的故事、以利亞的故事、耶利米的故事。人見到的是你,這幅獨一無二的畫作,更見到了作畫的真神,因為你顯露出了祂的作畫風格。

與名畫相同的印刷品雖美,卻是冰冷的複製。雖然與名畫不同,卻是每分每秒真實與神同行,乃是溫暖的生命。時間,可以見證大師名作;時間,更是真神在你身上的作為。讓祂放手一畫!人自可見到被倒釘十架的彼得、被砍頭的保羅、還有那用最真靈魂吶喊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