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們認識已經一年多了,有一天妳忍不住對我嘻皮笑臉的抗議:「傳道!妳為什麼每次『只說』我可愛?」我有點錯愕,深怕無意間傷了妳。接著妳又說:「女孩分四 等:漂亮,美麗,可愛,有內涵。我一定是既不漂亮又不美麗,所以你才說我可愛,對不對?」從那天以後,我總故意說妳很有內涵,然後看妳生氣的笑臉,深深的 酒窩掛在妳的臉上。
小時候父母在外地謀生,妳和弟弟是由大妳兩三歲的姊姊帶大的,三人從小相依為命,長大後,姊先離家到國外打天下,歷經許多難以想像的滄桑,最後來到這兒落腳,接著,妳和弟弟也相繼的來投靠姊姊。
那天 妳告訴我,妳決定離開我們,到另一個國家,去找父母幫妳決定了的那位弟兄。這條路不但會花掉妳所有的積蓄,而且又艱險,在近八小時的車程裡,妳將站立的被 卡在大卡車的某一角落,見不到陽光,看不到沿路的鳥語花香,只有炙熱的馬達聲和夾帶汽油味的空氣,以及和妳擠在一起的陌生人的氣味伴著妳,我害怕在那樣悶 黑的空間裡,妳不能思想,本想叫妳別走,但又擔心如妳所說,再不走,會更後悔:「如果N說留下,我就留下!」(N和妳一句話也不通),妳總很天才的會將離情弄得讓人笑出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