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年記念
2015.01.26是盟軍解放二次大戰納粹在波蘭為了滅絕猶太人所建的Auschwitz 集中營七十週年記念日。七十年來每逢這一日,歐洲各國無不肅靜的做深切的反省:「為何我們讓這樣的事情會發生?」。
不停重複的記念,為的不是要年年挑起仇恨,為了是避免不應該發生的事情再度發生。
很難忘記猶太青年在集中營裡,面對自己的死亡和種族的滅絕,問瘦骨如柴的拉比一段話:
青年:拉比,為何神讓祂的選民遇上如此大的災難?
拉比:(嘆了一口氣)或許是因為…我們錯殺「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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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類短暫的七十年歷史中,有人想要滅絕猶太人,因為覺得他們太過強大,威脅到自己的生存;有人屠正在殺基督徒,只因為他們的信仰和自己的不同。再怎麼說,這些人無論如何的殘暴,也只能殺「身體」。今天更可怕的是:有人,雖然不開毒氣室也不動刀槍,卻極力的想奉主耶穌聖名將一批人的靈魂丟到火湖裡!… 只因為這批人太過強大?熱愛神家?不願意隨波違背救贖他們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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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了。還有人被繼續被矇騙而相信「這是聖靈一致的決議」,如同當年許多人被納粹矇騙一樣嗎?
2012年03月22-23日
IA EXCO 聯總負責人會議日記
楊昱民
21日 冰涼籠罩在大田
下午三點多抵達機場。等六點多抵達的同工一起搭快鐵到大田,十點多到大田教會,也是韓國總會所在地。空氣瀰漫著一股異常的冰涼。
22日 好像有什麼在前頭的陰暗處等著
早禱後用過早餐後,(這是我在大田兩天裡唯一的一餐)08h30開始開會。感覺會議正以異於平常的速度在進行,幾乎可以用「飛奔」來形容,好像有什麼大事在前頭等著。我看看議事本,總共有十六條議案,自思著:如果照這樣的速度下去,豈不是一天或頂多加一個早上就可以開完?
08h30開會前,告知總務趙明洋說幾個與我有關的議題我會錄音。
10h30第二堂,主席林問大家說負責人會可不可錄音?我說在民主國家裡的重要會議不但錄音並且錄影!在會議上所說的都要被神審判,我們光明正大發言,怎會擔心被錄音?何況如果負責人會不安排錄音,就應當准許私人錄音,以免將來失去資料,產生各說各話的現象。經過表決,負責人會自己不錄音,也不允許私人錄音。要我將08h30-10h00的錄音檔刪除,其中有很重要一段質詢財務部部負責車富銘有關「剛果奉獻款」進出帳的對話。
既然決議連我早上的錄音也要刪除,我就說,我自己不會動手刪除的,請派一人來刪除吧!經過短暫猶豫,總務趙明洋被指定來親手將存在我電腦上的錄音檔刪除。下午13h30繼續開會,主席林永基好像有點不安,要求總務再將早上已經丟到電腦垃圾桶裡的錄音檔再一次的從垃圾桶裡刪除!
08h30一個案一個案掃過,10h30休息時,總務部突然發下由常務會提出要處理我的第21號案!我馬上在議案紙上寫下發下來的時間。2012.03.22. 10h30.
下午進入第三案討論:日本聯絡處規章再修訂。(聯總負責人會討論各聯絡處成立的規章過程通常是這樣:十幾頁的規章一口氣唸完,在唸的時候,負責人中有閉目養神的,有打盹的,有在自己電腦上做自己事的… 只有幾位認真的在聽。等唸完之後,主席就問有要修改的嗎?然後就有人提出對幾個字句的修改。接著,表決,通過。這就是聖靈和負責人會定意的決定了。聯絡處就這樣過關,成立了)。我說:這樣修改規章太過草率了。去年這草案在第一次的負責人會才通過也做了修改,結果日本聯絡處對修改部分有意見,在各國代表大會之後的第二次的負責人會議中,負責人會還刻意請日本聯絡處的吳長老來說明,當時馬上修訂,結果今年又要修改!林主席聽了很不高興的回答:哪有!你搞錯了!怎是草率!
然後,突然來個要我措手不及,直接跳到第九案,是我提的:檢討聯總某號公文的真確性和車南京的錄音。
討論一陣,林就說要將兩個月前在提案截止之日之前就提出的第九案和今天早上10h30才發下的第21號案合併討論,我說:「怎有處理人事問題是這樣處理的!10h30發下,13h30討論。控告的東西一大堆,中午我沒去吃飯,看了才發下的21號案材料,裡頭謊言、栽贓的東西一大堆,你們又不給我時間去準備資料答辯!怎樣討論?(最離譜的是中國福清長執會寄來8頁沒有記名也沒有蓋印的匿名控告!是誰要他們寫的?我1999-2010年間,足足11年沒有進過中國,直到2010.03巴黎教會希望我進去訪問在巴黎中國同靈的家庭,前後12天,從此聯總和長執會就將中國教會二、三十年來他們無法控制的動亂全推到我頭上來!)
我拒絕參與第21號案的討論。我反對第9號案和第21號案合併。但主席堅持要將21案併入第9案,並且說了一句讓我心裡發毛至今的話:「第21號案之所以會被提出來是因為第9號案的存在,是昨天常務會才決定提出來的!」。我幾乎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因為沒有錄音,我當場強烈的重複三次這句話,為了使在場的負責人能記住林當時確實說了這樣的話。我說主席這話實在讓人心寒!(若以不加掩飾的黑話來說就是:「你斗膽提第9號案來檢討我的公文和車的錄音,我就回敬你第21號案讓你當不成聯總傳道人!)。
我說要併案總要先問過提案人吧?林答:不,是由負責人會來決定要不要併案!我說:2011年12月和2012年元月台總三位常務和台總六位長老開有關處理楊昱民議案的座談會,長輩不是建議主席林說:若在韓國負責人會要討論處理楊昱民,因為這是你和楊昱民之間的爭執,所以你須要迴避?林很不耐煩的回答:誰當主席是負責人會來決定!
主席林雖說是昨天常務會因為我提了第9案所以昨天「才」提出第21號案,但看第21號案所準備的資料,以及會議之後所收集到的資料,還有福清長執會控告我的8頁的「罪狀」,總不會是昨天才寄到的吧!根本不可能是昨天臨時起意而準備的!事後知情人告訴我這案子早在六個月前就計畫好了!況且在2011年底就有消息傳到巴黎:「這次他們鐵了心真的要動手了。你要小心!」並勸我:「自己辭職好看些」。我說:「我又沒犯什麼錯。幾年來他們老是假造一些罪名強加在我頭上,並以聯總公文發佈給全球教會。用積非成是的方式在全球詆毀我,意圖鋪路給自己下手的正當性…。在我手上至少有三份公文100%是假造的!更不用說錄音的資料了。我不會辭職的!我等他們下手,這樣才能顯出他們的惡來。等惡滿盈了,相信主必定出手(創 15.16)。這也是目前我所知唯一能救謊言、權謀和假公文當道的聯總!」。
時候到了
當我聽見主席林永基很不耐煩的說主席不是長輩建議就算而是由聯總負責人會來決定時,我就立刻明白自從2006年底林永基到巴黎放出「聯總會處理楊昱民」的風聲之後,現在「時候到了」!
「時候到了」。在2010.06回台灣大林「軟禁」時,見面就跟中南區的區負責,我笑稱他看守所所長的吳永順傳道說:林要除我,最好的時機是2012年。因為2011年有代表大會,恐怕處理了,代表會質問。2012年沒有。到了2013年召開大會時,也過了一年了,也冷了,所以2012年怎樣處理都會平安無事。這一年,林可以為所欲為。而且2012年也是他當總負責八年的最後一年!當然,我必須強調說這純是我自己在聯總久了的臆測。若臆測與事實巧合,我們也不能隨便說人家心有早有如此預謀。
我見「時候到了」,接下去的討論只是個「形式合法化」的過程,所以就做出如下聲明離開會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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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總處理人事案居然如此草率!10h30發下議案,13h30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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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方所陳列的「罪狀」都是白紙黑字的空話滿了虛假又無證據,並且不給辯方絲毫時間去準備材料答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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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絕參與第21號的討論,也不承認其結果。
發表聲名之後,要求紀錄將我(聯總負責人)的聲明列入會議記錄。柯恆雄,這我年少的摯友,在他自己的見證中曾經說過我以前是他信仰上的偶像,直到我在歐陸講了一篇有關除偶像的講章:「摩西擊打磐石兩次」將他打醒。柯也是我1984年開始思考「『神』必須是絕對聖潔的,撒但是祂的仇敵。所以撒但絕對不可能直接或間接的來自於神、出自於神、或為神所創造。惡絕對是獨立於聖潔的神之外、與神對抗、不為神所用!所以撒但(惡)只能是自存(不直接為神所創也不間接的來自於神的創造),但最終被神所滅,無法永存!」。柯是第一個歡喜聽見這看法的人,他應該很清楚我所講的。只可惜自從他卻到處扭曲我的言論,說我否定神的獨一,傳講二元論.. 我在2005年就寫了一封信給當時任訓練部的車富銘請他留意柯恆雄到處對我的扭曲與毀謗。
我注意到這次開會凡談到巴黎教會或是楊昱民的時候,平常寡言的柯恆雄話就多了,且發言的言詞裡總夾帶著「非將巴黎教會和YM碾碎不可」的蕭殺之氣,好似巴黎教會的蒙恩以及法語非洲的蒙福 https://www.youtube.com/user/TJCPARISVIDEOS/playlists
對他來說如芒在背,非拔掉不可。他發言時我數度心痛的打斷他,呼叫他:「恆雄,恆雄,你在說什麼!」想喚回他一點點年少時的誠實。柯恆雄強烈反對我離席,強烈反對將聲明列入記錄。我說,沒關係,我自己會在日記裡列上。就離席,走出會議場到隔壁的辦公室。
總務趙明洋在我離開會場之後,奉命將我桌上的物品全帶到隔壁的辦公室來,很技巧的說「說不定你會用得上」。我笑著跟他說:「小心,我還有衣服掛在椅背上」。於是他轉回去,將我掛在椅背上的衣服全拿到辦公室來,但這次沒說:「說不定你用的上」。
23日 絕對不能哭
23日 下午五點多,也是這次聯總負責人會議案討論的最後,主席要西宣梁得仁宣讀他們對21號案的決定。因為還沒收到公文,只能憑記憶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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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票贊成 2票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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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三月24日起停聯總傳道職。停職後加發三個月生活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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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三月24日起停聯總負責人職。(我問說:憑什麼?沒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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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職條件
寫悔過書並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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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獨一和全智全能並徹底從心中除去「撒但自存」的觀念。(我說遵守聯總真理研究會對這一問題的決議。答: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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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方言是被聖靈充滿的前提」是本會的基本教義。(我說我信主五十多年,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教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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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對人談論聯總的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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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遵守聯總差派。(我說:我何時沒遵守聯總差派?到中國是以標準作業,拿假期去的!)
聽完之後,我準備做出以下聲明時,2010年被錄到類比我好像是:「一個拜佛的人來信主,內心仍有佛,這人還能繼續當真耶穌教會的傳道嗎?」的恆雄幾乎是跳起來,在會議桌的對面對著我和主席吼:「你有沒有錄音!主席,不能讓他的聲明做錄音,要不然將來會成為控訴我們的材料!你有沒有錄音!」我說:「恆雄,你來搜身呀!這聲明我事先已經寫在電腦上了,無需錄音也會記錄下來的」。
我告訴會議場裡的人:張巴拿巴當年已經七、八十歲的孩子張石頭老前輩,在1989年拿著一疊資料在1989年的真理研究會場外想要平反他父親,那受傷又無助的眼神刺痛我心至今。23年了!所以人要怎樣污衊我,隨便。但只要這污衊內容化成公文被發佈、成史料,為了我孩子、為了我孫子能在教會裡抬頭挺胸的過日子,也為了公義和誠實能夠重新回到教會裡頭來,我絕對不會讓假的文件安靜的留在TJC的史料而不被指出。我會和這污衊奮戰,不會將這重擔留給子孫去承擔!
我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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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絕承認這議題的討論和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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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福音執事,不會因為不是聯總傳道而不工作,我將繼續的為神國努力,敬請代禱,求神帶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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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使聯總回歸到公義和誠實,將利用各種方式在一個控方不得不舉證說明的地方使這議題再被提出來討論(然看剛剛你們的舉證,哪一項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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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生活)誠可貴,榮譽價更高。我必須為護衛我信仰上的榮譽而做出心痛的決定。我將一切交託給主,但也不得不上訴凱薩。其所產生的任何後果求神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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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在瞭解之後,以公司法請求賠償和被公司董事會謊言中傷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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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神憐憫我們每個人。
兩天來,我知道時候到了,我祈求帶領我在非洲痛揍撒但的主說:主呀!時候到時,你一定不要讓我掉淚。因為我如果掉一滴淚,被你痛宰的撒但就有報一箭之仇的快樂了。
所以在聲明時,我很堅定且滿心平靜安穩的開場白:「大家兄弟一場,就這樣落幕。在聯總和你們相處的歲月,是我服事主最精彩的時光,我感謝主,也謝謝你們…」,其中只有在想到從此難以和多年來出生入死,患難與共的法語非洲教會見面,因為「他們」今天23日決定,明天24日就立刻「停職」生效,連一秒的時間都不給我做交接的準備。他們到底在急什麼?這背後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計謀?想到這裡我聲音轉弱。但,不,我絕對不能哭,因為我知道靠著神在非洲痛揍撒但,如今冷不防的反手打過來,我絕對不能哭,因為一哭,就輸了。撒但將會哈哈大笑。我停住說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環看坐在長方形會議桌的他們一眼,平靜的說:「我相信你們這樣處理(我),一定是對法語非洲早就有安排了」。接著,堅定且偶帶著笑容繼續做我不接受不承認議決的聲明。
讀完聲明後,我請總務趙明洋將打在白板上的決議文以中、英文寄給我。就離開會議場去打包行李。幾位負責人進到房間來勸我「兄弟,別走!」。我說,不,對你們來說我已經不再是聯總負責人,我不願意再留下來接受聯總負責人規格的接待。有人要我忍耐:「明年聯總負責人會改選,新的一批會上來,一定會給你平反的。」有人說…(為了保護說話的,我選擇不紀錄)。我繼續打包,外頭下著毛毛雨。幾位同工送到門口,恆雄,搶著來提我的行李。韓總很照顧的請人帶我的市區。我隨意在大田往仁川機場的汽車站旁的旅館落腳。
就擔心你為了生活讓步
被宣布停職後兩個小時,住進旅館,拿起電話來第一個撥給苑芬。因為我不願意在會議場上以手機簡訊通知她,我要聽見她的聲音,去感覺她得知停職消息的心情。二十多年來,辛苦她了。這是我在會議場上做聲明時最後所說:「我堂堂正正的走進這裡來(在聯總事奉主二十多年),現在,我會抬頭挺胸的離開這個會議場。我唯一感到抱歉的是… 辛苦苑芬了!」。
苑芬在另一頭拿起話筒,以小名叫了我。我說:「我被停職了」。苑芬如釋重擔的回答:「幾天來我最擔心的就是你會為了生計而做出與事實不合的妥協!」我說:「如果為了生活而讓步,我就不是妳所認識的楊昱民了,不是嗎?」。
請苑芬轉告每年都準備爸爸被處理的聖兒,還有家人以及巴黎教會的負責人。我推門走出旅館,天黑了,路上車水馬龍,霓虹燈到處閃亮。雨還下著,我漫步在雨中,淋了一身片雲沛雨的恩典。
(2012/4/15後記:向聯總要23日當場宣判的21號案決議文。結果,兩星期內竟然給了三個完全不同的版本和說法。繼續要中。幾年來已經很習慣聯總隨意更動決議文的作風,但這次很嚴肅,一定會以各樣的方式幫助聯總找到原始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