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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了一身沛雨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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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te recorded: 
2019.03.23
Place recorded: 
Paris
淋了一身沛雨的恩典
\ 人縱然會失信,神卻不能背乎自己(提後2:13)
 
週年紀念
大衛犯罪,猶大賣主,保羅逼迫教會,這些都是我們非常熟悉的故事,他們也都受到了神的責備和懲罰,也都蓋棺論定了。然而幾千年來各處基督教講台卻不斷的重復傳講這些故事,為的不是要「舊事重提」而是要「不忘教訓」。就如同歐美各國年年都隆重紀念納粹對猶太人大屠殺的暴政,不是為了要世世代代記住血債,正好相反!為的是要在溫故知新的紀念里,阻止歷史再度重演。
 
2011年底長輩告知:「這次他們鐵了心真的要動手了。你要小心!」並勸我:「自己辭職好看些」。我說:「我又沒犯什麼錯。幾年來他們老是假造一些罪名強加在我頭上,並以聯總公文發佈給全球教會。用積非成是的方式在全球詆毀我,意圖鋪路給自己下手的正當性…。在我手上至少有三份公文100%是假造的!更不用說幾次錄音的證據了。.. 我不會辭職的!我等他們下手,這樣才能顯出他們的惡來。等惡滿盈了,相信主必定出手(創 15.16)。這也是目前我所知唯一能救謊言、權謀和假公文當道的聯總!」。
 
2012年3月23日他們果真下手,七年過去了,神也出手了。
***
 
聯總負責人會議日記 2012年3月22-23日 (原稿節錄) 
 
2012年3月21日 
@A. 冰涼籠罩在大田
下午三點多抵達機場。等六點多抵達的同工一起搭快鐵到大田,十點多到大田教會,也是韓國總會所在地。在會議場遇見聯總同工,空氣瀰漫著一股異常的冰涼。
 
22日 
@B. 山雨欲來,風滿樓。好像有什麼在前頭的陰暗處等著
早禱後用過早餐後,(這是我在大田兩天里唯一的一餐)08h30開始開會。感覺會議正以異於平常的速度在進行,幾乎可以用「飛奔」來形容,好像有什麼大事在前頭等著。我看看議事本,總共有十六條議案,自思著:如果照這樣的速度下去,豈不是一天或頂多加一個早上就可以開完?
 
 
@C. 會議錄音
08h30開會前,告知總務趙明洋說幾個與我有關的議題我會錄音。
10h30第二堂,主席林永基問大家說負責人會可不可錄音?我說在民主國家裡的重要會議不但錄音並且錄影!在會議上所說的都要被神審判,我們光明正大發言,怎會擔心被錄音?何況如果負責人會不安排錄音,就應當准許私人錄音,以免將來失去資料,產生各說各話的現象。經過表決,負責人會自己不錄音,也不允許私人錄音。要我將08h30-10h00的錄音檔刪除,其中有很重要一段質詢財務部部負責車富銘有關「剛果奉獻款」進出帳的對話。
 
@D. 消失的剛果專款和強要歐陸埋單的聯總支出
2010年財務部跟我說在台灣戶頭裡的剛果款只剩台幣六十萬。我心裡很納悶,因此2011年親自到台總財務處查(「剛果專戶」是2005年台總財務處負責蔡學章弟兄幫忙設立的),結果部門的同工竟然連這專戶都查不到。有人要我去找前一任的同工幫忙,結果查出還有兩百多萬!我心一驚:心想差額這樣大,那2010之聯總帳目是怎樣結算的?
 
還有一筆須要瞭解的就是2010年聯總在歐陸所支出的8000多歐元的帳。2010年十二月底歐陸聖工小組會議時柯恆雄力主這筆帳要由歐陸來埋單,並且說了一句至今與會者都不懂的話:「如果歐陸不買單,就為難車富銘了!」當時聯總常務周惠嘉傳道也在場。
 
但歐陸聖工小組最後表決這筆未曾和歐陸聖工小組報備的聖工款當然得由聯總自己支出。決議要德語區與聯總聯繫「要回」這筆款。結果到了2011年底歐陸靈修會還沒要回,只說「有寫信了」。決議要德語區將寫給聯總的這信轉給歐陸主席(巴黎教務),結果也沒轉過來。2012年3月我要到韓國開會前,歐陸主席再次請德語區將信轉過來,結果竟然來信說「聯總已經將這筆錢還回了」。但沒附上任何還款的證明。我正準備在這次會議中詢問(會議的財務報表上2011年歐陸支出只寫兩千多美金。並未提及這筆8000多歐元 = 一萬美金的支出)。
 
主席見財務車富銘回復質詢相當吃力,就說:「財務部的報告等會議最後再做報告」。結果在休息時間就發下早已經暗中準備好的「停職」提案,於是我也就無法在「會議最後」階段再繼續質詢了。呵呵。
 
@E. 刪了又刪會議錄音,刪不去內心的恐慌
既然決議連我早上的錄音也要刪除,我就說,我自己不會動手刪除的,請派一人來刪除吧!經過短暫猶豫,總務趙明洋被指定來親手將存在我電腦上的錄音檔刪除。下午13h30繼續開會,主席林永基好像有點不安,要求總務再將早上已經丟到電腦垃圾桶里的錄音檔再一次的從垃圾桶里刪除!
 
@F. 突擊發下停職議案
08h30一個案一個案掃過,10h30休息時,總務部突然發下由常務會提出要處理我的第21號案!我馬上在議案紙上寫下發下來的時間。2012.03.22. 10h30.
 
下午進入第三案討論:日本聯絡處規章再修訂。接著,突然直接跳到第九案,是我提的:檢討聯總某號公文的真確性和車富銘在南京上課的錄音說魔鬼在心的人會說謊,YM假借牙疼欺騙聯總跑到中國…。事實是:YM四個月前已經向聯總請假,且批准了,檔都在,是拿私人假期到中國探訪在巴黎的中國同靈家庭。車富銘謊言連篇的講話錄音正好印證了他「魔鬼若在心,人就會說謊」的理論。
 
討論一陣,林就說要將第九案和今天早上10h30才突擊發下的第21號案合併討論,我說:「怎有處理人事問題是這樣處理的!10h30發下,13h30討論。(由中國福清長執會)控告的東西一又大堆,中午我都沒去吃飯,在看才發下的21號案材料,裡頭謊言、栽贓的東西一大堆,你們又不給我時間去準備資料答辯!怎樣討論?(最離譜的是中國福清長執會寄來8頁沒有記名也沒有蓋印的匿名控告!是誰要他們寫的?我1999-2010年間,足足11年沒有進過中國,直到2010.03巴黎教會希望我進去訪問在巴黎中國同靈的家庭,前後12天,從此聯總和長執會就將中國教會二、三十年來他們無法控制的動亂全推到YM頭上來!)
 
我拒絕參與第21號案的討論。我反對第9號案和第21號案合併。但主席堅持要將21案併入第9案,並且說了一句讓我心裡發毛至今的話:「第21號案之所以會被提出來是因為第9號案的存在,是昨天常務會才決定提出來的!」。我幾乎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因為沒有錄音,我當場強烈的重復三次這句話,為了使在場的負責人能記住林當時確實說了這樣的話。我說主席這話實在讓人心寒!(若以不加掩飾的黑話來說就是:「你斗胆提第9號案來檢討我的公文和車的錄音,我就回敬你第21號案讓你當不成聯總傳道人!)。
 
@G. 時候到了
我就立刻明白「時候到了」。在2010.06回台灣大林「軟禁」時,見面就跟中南區的區負責,我笑稱他看守所所長的吳永順傳道說:林要除我,最好的時機是2012年。因為2011年有代表大會,恐怕處理了,代表會質問。2012年沒有。到了2013年召開大會時,也過了一年了,也冷了,所以2012年怎樣處理都會平安無事。這一年,林可以為所欲為。而且2012年也是他當總負責八年的最後一年! 
 
我見接下去的討論只是個「形式合法化」的過程,所以做出如下聲明離開會議場:
1. 聯總處理人事案居然如此草率!10h30發下議案,13h30處理!
2. 控方所陳列的「罪狀」都是白紙黑字的空話滿了虛假又無證據,並且不給辯方絲毫時間去準備材料答辯。
3. 我拒絕參與第21號的討論,也不承認其結果。
 
發表聲名之後,要求記錄將我的聲明列入聯總負責人會議記錄。柯恆雄強烈反對我離席,強烈反對將聲明列入記錄。我說,沒關係,我自己會在日記里列上。就離席,走出會議場到隔壁的辦公室。
 
我注意到這次開會凡談到巴黎教會或是楊昱民的時候,平常寡言的柯恆雄話就多了,且發言的言詞里總夾帶著「非將巴黎教會和YM碾碎不可」的蕭殺之氣,好似巴黎教會的蒙恩以及法語非洲的蒙福對他來說如芒在背,非拔掉不可。他發言時我數度心痛的打斷他,呼叫他:「恆雄,恆雄,你在說什麼!」想喚回他一點點年少時的誠實。
 
總務趙明洋在我離開會場之後,(深怕我留下錄音筆)奉命將我桌上的物品全帶到隔壁辦公室來,很技巧的說「說不定你會用得上」。我笑著跟他說:「小心,我還有衣服掛在椅背上」。於是他轉回去拿來交給我,沒再說「說不定你用得上」。
 
2012年3月23日 
下午五點多,也是這次聯總負責人會議案討論的最後,主席要西宣梁得仁宣讀他們對21號案的決定。因為還沒收到公文,只能憑記憶記下:
1. 13票贊成 2票反對
2. 從三月24日起停聯總傳道職。停職後加發三個月生活費。
3. 從三月24日起停聯總負責人職。(我問說:憑什麼?沒人回答)
4. 復職條件
寫悔過書並承認:
1. 神的獨一和全智全能並徹底從心中除去「撒但自存」的觀念。(我說遵守聯總真理研究會對這一問題的決議。答:不行!)
2. 「說方言是被聖靈充滿的前提」是本會的基本教義。(我說我信主五十多年,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教義!)
3. 不可對人談論聯總的負面。
4. 要遵守聯總差派。(我說:我何時沒遵守聯總差派?到中國是以標準作業,拿假期去的!)
 
聽完之後,我準備做出以下聲明時,恆雄幾乎是跳起來,在會議桌的對面對著我和主席吼:「你有沒有錄音!(轉頭對主席)主席,不能讓他的聲明做錄音,要不然將來會成為控訴我們的材料!(轉頭對我)你有沒有錄音!」我說:「恆雄,你來搜身呀!這聲明我事先已經寫在電腦上了,無需錄音也會記錄下來的」。
 
@H. 不留擔子給後代
我告訴會議場里的人:張巴拿巴當年已經七、八十歲的孩子張石頭老前輩,在1989年拿著一疊資料在1989年的真理研究會場外想要平反他父親,那受傷又無助的眼神刺痛我心至今。23年了!
 
所以人要怎樣污蔑我,隨便。但只要這污蔑內容化成公文被發佈、成史料,為了我孩子、為了我孫子能在教會里抬頭挺胸的過日子,也為了公義和誠實能夠重新回到教會裡頭來,我絕對不會讓假的文件安靜的留在TJC的史料而不被指出。我會和這污蔑奮戰,不會將這重擔留給子孫去承擔!
 
@I. 絕對不能哭,免得撒但狂笑
兩天來,我知道時候到了,我祈求帶領我在非洲痛揍撒但的主說:「主呀!時候到時,你一定不要讓我掉淚。因為我如果掉一滴淚,被你痛宰的撒但就有報一箭之仇的快樂了。」
所以在聲明時,我很堅定且滿心平靜安穩的開場白:「大家兄弟一場,就這樣落幕。在聯總和你們相處的歲月,是我服事主最精彩的時光,我感謝主,也謝謝你們…」。
 
其中只有在想到從此難以和多年來出生入死,患難與共的法語非洲教會見面,因為「他們」今天23日決定,明天24日就立刻「停職」生效,連一秒的時間都不給我做交接的準備。他們到底在急什麼?這背後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計謀?
 
想到這裡我聲音轉弱。但,不,我絕對不能哭,因為我知道靠著神在非洲痛揍撒但,如今冷不防的反手打過來,我絕對不能哭,因為一哭,就輸了。撒但將會哈哈大笑。我停住說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環看坐在長方形會議桌的他們一眼,平靜的說:「我相信你們這樣處理(我),一定是對法語非洲早就有安排了」。接著,堅定且偶帶著笑容繼續做我不接受不承認議決的聲明。
 
讀完聲明後,我請總務趙明洋將打在白板上的決議文以中、英文寄給我。就離開會議場去打包行李。幾位負責人進到房間來勸我「兄弟,別走!」。我說,不,對你們來說我已經不再是聯總負責人,我不願意再留下來接受聯總負責人規格的接待。有人要我忍耐:「明年聯總負責人會改選,新的一批會上來,一定會給你平反的。」有人說…(為了保護說話的,我選擇不紀錄)。我繼續打包,外頭下著毛毛雨。幾位同工送到門口,恆雄搶著來提我的行李。韓總很照顧的請人帶我的市區。我隨意在大田往仁川機場的汽車站旁的旅館落腳。
 
@J. 就擔心你為了生活讓步
被宣佈停職後兩個小時,住進旅館,拿起電話來第一個撥給苑芬。因為我不願意在會議場上以手機簡訊通知她,我要聽見她的聲音,去感覺她得知停職消息的心情。二十多年來,辛苦她了。這是我在會議場上做聲明時最後所說:「我堂堂正正的走進這裡來(在聯總事奉主二十多年),現在,我會抬頭挺胸的離開這個會議場。我唯一感到抱歉的是… 辛苦苑芬了!」。
 
苑芬在另一頭拿起話筒,以小名叫了我。我說:「我被停職了」。苑芬如釋重擔的回答:「幾天來我最擔心的就是你會為了生計而做出與事實不合的妥協!」我說:「如果為了生活而讓步,我就不是妳所認識的楊昱民了,不是嗎?」。
 
@K. 淋了一身沛雨的恩典
    請苑芬轉告每年都準備爸爸被處理的聖兒,還有家人以及巴黎教會的負責人。我推門走出旅館,天黑了,路上車水馬龍,霓虹燈到處閃亮。雨還下著,我漫步在雨中,淋了一身片雲沛雨的恩典。
 
2012年4月15日後記:
向聯總要23日當場宣判的21號案決議文。結果,兩星期內,據說因為擔心有人向司法提告,竟然偷改我當場記下的會議紀錄,連發了三個改了再改的不同版本和說法!呵呵,幾年來已經很習慣主政者掌握行政資源連真理研究會的決議文都敢更改的作風!這次也不例外。
 
像片
1. 林肯總統: 你可以欺騙所有人一段時間,可以永遠欺騙一些人,但無法永遠欺騙所有的人。 
3. 由同靈修改贈與,若侵權,請告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