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貴與偏安
中世紀最受敬重的猶太拉比和哲學家Moïse Maïmonide (Moshe ben Maïmon 1138-1204) 曾經感嘆的說過:「我們被迫遠離家園,是因為我們的祖先不再知道怎樣爭戰」。
直到20世紀初期,在歐洲,紳士若被辱,必即刻以「決鬥」收場。用生命去維護家族榮譽,不讓後代背負污名。
後來「法庭」代替了「決鬥」。也因而在歐洲「爭訟」是解決是非曲直的正路,國家義務提供辯護律師。但在崇尚「大事化小事,小事化無事」,一昧意圖閉眼不去面對是非曲直,只求自己能平靜過日的東方,一聽到「爭訟」兩字就如同犯了什麼大罪,丟了什麼家族聲名一樣的摀耳朵不聽。
結果,二次大戰在歐洲早已經結束七十多年了。但在上一代高舉「以德報怨」「一笑泯冤仇」的亞洲,卻留給子孫數算不完的帳,年年算不停!
偏安的國家,最終帶給後代的並不是什麼和平而是亡國或在強權夾縫中卑屈的求生存;當明知樓將傾倒卻不願意付出代價去扶正的,必留給子孫一片廢墟。
基督教的舊約滿滿記載兩軍兵戎相見的殘酷。新約則從一開始到結尾,永生和永死的交戰未曾歇過。倘若有一天我們的子孫必須流亡,那一定是因為我們這一代不再知道尊貴的拿起劍戟。只想偏安。